颈,阳光下面庞如明珠生辉般,白润无暇。
乐嫣抿着唇瓣,语气有些轻飘飘的,仿佛是询问他的意思:“那我们要是义绝了呢?”
卢恒听了这话,眼皮一颤。
义绝?如何义绝?谁教她的词?
自古只有男子休妻,连和离也是天方夜谭,她胆敢同自己义绝?
呵呵,真是长本事了……
他见乐嫣唇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卢恒却不愿意继续陪她胡闹。
他压着恼怒:“你若是不想去乐府,便差人去问候,礼数务必做全。”
语罢,卢恒连饭也不想再吃,他掀眸,落下一句适可而止,人便拂袖而去。
他走的很快,几步间便迈了出去,此后几日都没再踏入府邸一步。
……
……
乐嫣仰头瞧着格窗外投射进来的艳阳,格窗外绿枝摇曳,蝉鸣阵阵。
她没等来卢恒,反倒是等来了禁庭来人。
来人身量八尺,着一身暗紫圆领长袍,领口袖口皆镶绣着银丝流云滚边,头戴垂角幞头,约莫三十岁左右。目光清朗,斯文俊秀。
容寿虽是来宣旨,对乐嫣语气口吻倒是亲近,舒眉浅笑着,不见半点长春宫总管的轻狂。
“太后闻侯夫人入京,怜上京暑热,命奴婢前来召夫人入太液池伴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