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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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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结局(下)(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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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厉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山谷里, 一把刀插进去,红色泼洒在土地之上,山谷内外似有重重人影却又看不清, 风中带着浓重化不开的血腥味。

    “顾郎啊,我和你父也曾同朝为官, 按理你也该叫我一声伯父。圣人昏庸, 大道日丧, 裕王也罢, 景王也罢,何为道?天下事糜烂至此, 你我都是局中人,何用这般赶尽杀绝啊。”

    景王部下的官员拖着带血水的身子, 像根救命稻草样的颤颤巍巍扒在顾言袍角,苦苦哀求,

    “顾, 顾郎……”

    面前人不动如山,手里的朔尖滴着血,只看了他一眼, 淡道:

    “伯父,自我顾家亡时起,天下事与我顾郎何干?”

    槊头没入后背, 地上人青筋暴起,鲜血迸流,槊柄往进又压入几寸, 声音冷得刺骨,

    “那道义又与我何干?”

    瘦长的影子立在风里, 一身衣袍仿佛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 状如鬼魅,他手背缓缓一抹脸侧的鲜血,将袖口像是平日里习字作画般耐心地挽了几道,长风吹过盖眼的长发,底下人来报,

    “大人,余党已全歼。”

    指尖一顿,他迎着血风向北望去,眼里映着这江山天地,心里却藏着个人影,冰冷的眼尾像是乌云化开的清雨,

    “整军,回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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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浓重,廊檐下每个人的步伐匆忙,宫人们低着头,像是这皇城里一个个惶惶的影子。

    今日圣人过寿,圣人是天子,连过寿都和平民百姓不一样,要叫千秋节了,可谁都清楚,这不过是哄人的话,哪有人真能千秋万代的呢,你看看田间地头的贫苦百姓,处处风雨飘摇,名叫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呢?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想,这江山要换人来坐了。

    芸娘穿着宫女的衣服走到宣政殿门边,可赶巧一队人浩浩荡荡迎面而来。

    那为首的是原本应该晚宴才出现的景王,芸娘急忙低下头,云靴跨过殿门槛,金线镶边的下摆晃出一串弧度,身后紧跟着七八只脚,这排场端的是盛气凌人。

    景王都走进宣政殿里了,忽然一停,面上不动声色,微微转过头,看向门边,眯起眼。

    芸娘往人群的阴影中缩了缩,可那目光还是透过人群,似从那边发现些什么。

    景王转了个身,脚下换了个方向,正要朝人群里走时,一个人影挡在面前,

    “王爷。”

    景王看到眼前人,神色一变,

    “哟,林大人。”

    他上下打量林贺朝一眼,眼神放到他手上的文书上,这林贺朝按理说是个读书人,也是个聪明人,可就是有些不知打哪来的清高,他话音里悠悠道:

    “林大人,上回本王与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啊?”

    那人微微一顿,温润地笑了笑,

    “承蒙王爷青眼,臣才疏学浅,无心内阁,今日已接到吏部外派文书。”

    “外派?”景王眼神骤冷,“林大人你这从汴京一走,可不是轻易能回来的。”

    林贺朝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深深伏下身子,淡道:

    “早闻蜀州景色怡人,多是清正之风,臣心往之。”

    你林贺朝门前清正,那当他这里是什么?

    景王沉下脸,与生俱来的上位者之道让他不会轻易表露什么,可到底被这暗讽搞得窝火,转身就走。

    人声渐歇,林贺朝转过身,看着芸娘。

    在这大殿里,当着人前,芸娘与他谁都没说话,似不知要说些什么,也不知该怎么说,这番相望,倒显得两人似有什么私情未了。

    芸娘偏过头,向前走去,只是经过时,福身低低道:

    “多谢林大人。”

    林贺朝面视前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五指箍紧手里人的腕骨,他是长在高墙里的公子,没脾气惯了,可此刻像是把凭生的力气都用上,却又缓缓放开,声音里带着丝艰涩,

    “芸娘,欠下的情我还你了,自此沟水东西流。”

    说完林贺朝没再停留,直直朝外走去,风带起袍角,两人擦肩而过,像是两条不会相交的线,一个朝宫内,一个朝宫外。

    外面太阳升在最高处,林贺朝一身绯衣站在宫檐下,看了眼手里的文书,站在这中轴之中,将这汴京城尽收眼底。

    远处有羽鸽在空中振翅盘桓,再远听见些咿咿呀呀的曲声,有人是戏中人,有人却是台下观客,只不过这出戏这辈子调转了个儿,可说到底,戏也是要落幕的,若是成不了戏中人,那便要在满堂彩中退场才体面。

    林贺朝垂下眼,掸了掸这身官袍,没再犹豫,大步朝宫门外走去。

    夜风吹过九重深宫,寿宴开场,殿内群臣聚集,远近灯火明亮,推杯换盏,流光华彩。

    而帘后,陈荣惨白着脸,一言不发,那身子比平日里躬得还要深,仔细看腿有些颤抖。

    芸娘站在他身侧,透过明黄纱帘望着大殿内一言不发,老皇帝把玩着手里的道牌,那道牌正是芸娘之前从李三赢来的那个,他跟个幼童一般,咬着牌面上的邵元两字,流着口水,尽显痴憨。

    远处洪钟大作,一声声如同催命,这寿宴便开场了,

    流水般的贡品献了上来,裕王从外走了进来,身后人抬着两大匣子寿礼,朗声道:

    “恭贺父皇寿辰。”

    “王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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