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掌心，她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没再说话。
江倚冬抿了抿唇，一双眸子突然暗如死水，“你的任务是什么。”
明栀咬了咬下唇，感受到一股铁锈味，“阻止沈问道让燕迟家破人亡。”
“我帮你。”江倚冬道：“但你不能离开，要一直留在魔界。”
“不行。”明栀握紧手掌，撒了个谎，“我必须要留在他身边，才能算任务完成。”
屋内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江倚冬又道：“因为我喜欢师父，所以我想让师父一直留在我身边，但比起这个，我更不想让师父死。”
说完，他近乎祈求的看向明栀，“师父，你能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砸的明栀措手不及，但等明栀反应过来，也只觉得抱歉。
她紧抿着唇，下意识躲避着面前人的目光。
另一边，沈问道撑着身子坐起，脑中混乱的像是一团浆糊。
在刚刚，他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大段记忆，就好像是他经历过的一样。
记忆里，他开始同样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外门弟子，也同样捡到了带有清虚老祖的玉佩。
但之后的剧情却与现在截然不同。
记忆里，他杀了谢宴行，杀了江倚冬，还成为了妖界之主，前途一片光明。
而现在，他修为低弱，仇家不断，每天还要不断伪装。
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那名少女开始的。
沈问道握住自己腰间的玉佩，目光晦暗不明。
明栀改变了谢宴行的结局，改变了江倚冬的结局，也改变了他的结局。
现在他也差不多确定了，当初救下江倚冬的是明栀，刚刚被掳走的也是明栀。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可是对于沈问道来说，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明栀。
“所以，你想报仇吗？”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脑中传来清虚老祖的声音。
沈问道看向玉佩，道：“想。”
记忆里清虚老祖并未害他，反而帮了他很多，所以此时沈问道对清虚老祖很是信任。
“桀桀桀。”听到想听的回答，清虚老祖大笑几声，继续道：“老夫知道一个秘法，能让老夫的修为转到你身上。”
沈问道瞪大眸子，道：“什么秘法？”
“但是这个秘法需要让你和老夫转移灵魂。”清虚老祖不回答，继续道：“到时候老夫进入你的身体，修为恢复，就能帮你杀了他们。”
“灵魂转移？”沈问道有些犹豫，狐疑道：“可是之前你不是也附在我身体里过吗？那个时候你连谢宴行也打不过。”
被戳到痛处，清虚老祖有些不爽：“之前只是短暂转移，并没有用法术，所以那个时候老夫只能用修为的十分之一，可现在若是通过法术转移，那老夫就能恢复所有修为，杀一个谢宴行还不是简简单单？”
沈问道握紧玉佩，有些心动。
清虚老祖又道：“况且老夫也只是短暂的在你的身体内，等杀完他们，你与老夫又会换回来。”
沈问道还有些犹豫：“可是...”
两人记忆是共享的，所以清虚老祖自然也接受到了沈问道的记忆，他引诱道：“在你的记忆里，老夫可没有害过你，相反，老夫还帮了你很多，你可是老夫所认定之人，老夫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半响，沈问道咬牙道：“好！不过你可要帮我好好报仇！”
清虚老祖微微勾唇，见目的达到，愉悦道：“自然。”
其实从沈问道接收到那段记忆后清虚老祖也接收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记忆。
但与沈问道不同的是，他的记忆不会共享出去。
清虚老祖眸子一暗，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惨死，内心更加愤怒。
其实从一开始他的打算便是靠着沈问道复生，可是上辈子沈问道渐渐强大，脱离了他的控制，最后还将他反杀。
可这辈子不一样了。
清虚老祖舔了舔唇，这辈子沈问道依旧弱小，还被他哄骗的答应了下来。
这还得多亏那名女娃。
所以到时候，就留她个全尸吧！
施法结束，清虚老祖感受着全新的身体，由内而外的畅快。
而沈问道则陷入了一片绝望的黑暗之中。
不知为何，他心中生出几分慌张，喊道：“你快点将他们杀死，这地方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这才多久。”清虚老祖握住玉佩，轻蔑的勾了勾唇，“老夫可在里面待了几百年呢。”
“况且。”清虚老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抬步走到船边。
他将玉佩从腰间摘下，任凭沈问道谩骂，抬手就将它丢入了湖底。
“你已经没有重新出世的希望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