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二十来岁,应该没有展开领域的能力。”
“所以这片领域大抵不是您的,可您却能借用领域之力,这又是为何?”
女子惊愕万分,一时不察竟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我死时才二十来岁?”
听到回答,姬容对女子笑了笑。
呵呵,中老娘的计了吧。
女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把如此关键的信息给说出来了。
她有些懊恼,若是姬容正儿八经地问,自己绝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这丫头心计颇深啊。
随后,女子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道:“便是告诉你又如何?区区年龄,又能猜得出来什么。”
姬容抬起漆黑的眸,看向女子,微微笑道:“我猜,前辈师承飞刀派,姓墨,单名一个雨字。”
“不知晚辈猜的可对?”
女子看着姬容,未曾答话。
脖颈处断开的裂口,如同佛像流泪般,滑下一行血水。
她轻轻抬起手,擦去肌肤上的鲜血。
过了半晌,墨雨蹙了蹙眉,问道:“丫头,为何你会如此笃定?仅凭我知晓你身上种有‘不疑’吗。”
“若真是如此,未免也太过草率。虽然这一味蛊毒确实是我培育的,但据我所知,后世之人如今亦能研制。”
姬容说:“因为前辈方才的言语中,曾提及云无心前辈和封河前辈。云无心和封河皆是近百年来的风云人物,所以便可以排除您生于千年前、乃至万年前的可能性了。”
“万年前?”
墨雨扑哧一笑,“你这丫头,真会抬举我。”
姬容不禁腹诽道,她还不是被修真界的驻颜之术和固龄给搞怕了。
谁能想到看上去不过弱冠之龄的谢白,放在现代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爷爷了。
再想想谢白那副东倒西歪,从来不着调的作态。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吐槽过后,姬容对上女子的视线,继续说道:“再者,前辈脖颈上的伤口不仅宽,而且极深,不像是剑锋所能割破的。”
语罢,她顿了顿,而后抬起手,在空中比划出一柄兵器的形状。
“如此钝而深重的伤口,应当只有刀锋才能割出。而您伤口的形状并非笔直的一条线,尾处略有弯曲,故而那柄刀应当是弯刀,且刀法极为精湛。”
顾白衣望向姬容,目光很是柔和。
她站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微笑,点点头。
谢白却有些惊讶,因为女子的伤口如此可怖,却生得那样一副好看面孔。
美人受伤,他都不忍心多看。
谁知姬容不仅盯着看了,而且还看得这般细致入微。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他实在是佩服。
姬容不知道谢白的想法,接着对墨雨说:“再者,修/真界以刀立派的门派并不多,以弯刀作为武器的更是少之又少。晚辈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北疆飞刀派了。”
听完姬容的话,墨雨冷笑一声,说道:“丫头说的看似有理,实则漏洞百出。我为何非得是飞刀派中人?为何你不去猜测,杀我之人才是飞刀派弟子?”
姬容早有对策,淡淡地说:“因为晚辈可以笃定,前辈是自尽而死。”
墨雨皱起了眉:“为何?”
姬容答道:“因为前辈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想来应是练刀法时磨出来的。再者……前辈生得极美。”
这话说得没错,墨雨的确生得很美。
皮肤白净,五官精致,穿繁琐衣裳时,更像是优雅又高贵的孔雀。
墨雨听到这话,只是一笑。
她摇了摇头,“再如何美丽的容颜,终究也会老去。更何况为何我生得美,就一定得自尽而死?这是什么道理。”
姬容解释道:“一是因为前辈实在是很美,长相美得凌厉,想来刀法也定是快而狠辣。您脖子上的那道伤痕,确实是像您能砍下去的刀法。”
“二来,前辈生得好看,晚辈见了尚且都会怜惜,更何况是别人?如若换作是晚辈杀您,也必定不忍心割破如此漂亮的脖颈,而会选择用其他方式杀您。”
一时之间,墨雨哑口无言。
姬容看着墨雨脖子上那道还在流血的狰狞伤口,微微发神,想起了关于“不疑”的传说。
算来墨雨死时不过二十余岁,便已跟她的夫君举案齐眉十余年。所以墨雨定是刚及笄,就嫁给了那人。
只道人心善变,相濡以沫十载的感情,终究也抵不过身受重伤时,被一陌生女子搭救的欢喜。
惜花之情涌上心头,姬容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前辈,负心之人,死了便死了。您既然能对那人下一剂猛毒,为何还会悲痛难抑,自尽寻死?”
眼见脖颈上的血越来越多,像是哭泣般断了线。
墨雨沉默良久,才动了动唇,说道:“我并非悲痛难抑,只是觉得荒唐,所以才会寻死。”
姬容想起了游戏里的设定。
心想,墨雨对她的夫君这般好,结果那狗男人却根本不识趣,被一素昧平生的女子救了,便认定非她不娶,着实也是荒唐。
片刻后,墨雨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笑着说:“我觉得荒唐,因为自始至终,我那夫君根本没爱上其他女子。他去塞北征战时,我放心不下,所以便跟着他,偷偷到了塞北。”
“之后我的夫君被流矢射中,重伤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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