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两个姐姐成亲,?李均竹就得踏上去郡城的路了,收拾好东西的前一日,他把给两个姐姐们的压箱银子提前给了她们,?自己此去恐怕是赶不回来背两人上花轿了。
第一次,他跪在爷奶,?父母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这一去郡城,他入府学进学,直到乡试,?他都得呆在郡城了。
拜别了,?依依不舍的家人,?李均竹是独自一人踏上去县城的路,?不舍得让年迈的爷爷在受苦,?他这次就坐着周家的马车去就行。
到了府学,?与县学不同的是,?这在府学进学的生员们都需住在学堂里,四人一个小院子,两人一个屋子,?先到先选。
等四人办好入学的各种手续,领取了学服,?发现已经没有空出的小院子了,唯有一个院子里还先来了一个人。
非要住一起的韩放,完全不同意李均竹分开住的提议,直接进房去与那先来之人协商了。
出乎意料,不多会,这屋子里的人竟真的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旁边的院子了,李均竹还以为韩放定会碰一鼻子灰而归呢。
等这人提着包袱从几人身旁经过,李均竹一眼就认出,这人不就是院试考场上那位检举别人作弊的杨成泰吗。
看他低头径直绕过几人出了院子,冯程远好像也想起这人的来头,忙问起韩放是这么说服他的。
“我问他可愿意换个屋子,我愿出二十两银子,他就站起身来收东西了。”韩放不解的挠这脑袋。
“回房整理包袱吧,以后日子还长呢,你既已出银子了,也不算是强人所难,咱们安心住下便是。”
听李均竹如此说道,众人也就不在纠结此事,纷纷进房,打整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这府学就是阔绰,这屋子还挺大,屋里有两张床,还有放衣物的柜子,以及两张书桌。
这洗澡的地儿就在院子里的一间单独的屋子里,竟还有可以烧热水的小厨房。
冯程远与李均竹两人自然分到了一间屋子,两人都喜静,晚上也能安安静静的看看书,省得听那两人的呱燥。
整理好了,李均竹就想起了傅长卿,他当初说了府学见,今日进府学却没看到他的人影。
直到几人已经在府学里都呆了十来天,这人才出现,在府学里,李均竹一看这人竟是教授琴艺与马术的。
生为这府学的教谕,训导和教授们都敢怒不敢言,这傅长卿只教最简单的课,其他的全丢给了他们。
这琴艺大部分的生员们都有所接触,不用他细教,而马术不是科考的项目,要学的全凭自愿,来的人就更少了。
而对此两样东西都没接触过的李均竹则是兴趣大浓,都说君子六艺,这礼,乐,射,御,书,数。
这射是考中举人之后进学院里才会教的,而御和乐现在就可以学,埋头苦读了这些
年,该是增加些兴趣爱好了。
经过一个月的适应,李均竹终于摸清了府学里情况,这府学比县学可严格多了。
教授每日一早就回到课室里点卯,就算教授们离开去其他课室讲学了,上午下学时也必须点卯才能离开。
下午就是自由选择的琴艺,或者御术,当然对大部分生员来说,下午就是自由活动了,只需晚上训导们查房时回到房间即可。
当然,如你有事,也可向训导请假,他们也不会多加干涉,李均竹就注意到,好些郡城的大家公子晚上都没住在府学里。
傅长卿对于这些不来上御课的生员们,只送了个愚蠢的评语就置之不理了。
答应了陈夫子收李均竹为弟子,他也没食言,在李均竹正式行了拜师礼之后,他就指定了一系列的书给他。
限定一个月内看完之后,在由他出题进行一次考试,过了之后再从新拨一堆书给他背读。
当然如果看书途中遇到什么不懂的可以到他的院子里来求教,当然这是少不了一通骂的。
就这样,早上有教授们的教导,下午被老师的一顿摧残,晚上还要挑灯夜读,偶尔还要被一顿臭骂。
短短半年时间,李均竹已能像王卓然一样,翻身上马,策马奔腾了,当然这半年他学问的进步也令府学里的教授们欣喜不已。
只是每次看自己身上所穿的学服,这宽大的袖口,飘逸的衣摆,李均竹都能想到苗方。
这家伙离开已经一年多了,只去年托人带了口信回来报平安,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也不知他在外可安全,他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随身携带明德大师赠与的护身符,为此他还把自己得到的玉佩一起送他了,不知道这家伙带了没有。
明日县里长留阁的掌柜就要来云城郡,他已经向老师请好假,明日交接完账目和分红之后,与冯程远几人在外好好逛逛,等掌柜回县城时好给家里带些东西。
等几人赶到酒楼,固定的那个雅间里传出一阵阵熟悉的大笑声,激动的推开房门,确实就是苗方本人。
几步走上前去,李均竹伸手捶了他几拳;“你这家伙,走了那么久,都没个消息。”
只是哈哈笑着,并未躲闪,苗方也很是兴奋;“这去年送个信都是托了好多人,能给你小子捎个口信就不错了。”
掌柜见状,连忙招呼几人坐下,看了眼坐在窗边的那位姑娘,赶快招小厮上菜,上酒。
韩放第一眼就看见窗边的尤冰安,再看看苗方,再看看她,不由得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两,怎么黑了那么多,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