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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骗我谈恋爱[电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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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情愫(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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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楼上当然指的是回宿舍。

    怎么可能是来8楼。

    他看着镜子里的小人,觉得蠢透了。

    周末两天在比赛中度过的很快,甚至没什么周末的感觉。

    到了周一,边随提前买了早饭在车里,两个叉烧包六个水晶虾饺,还有两杯豆浆,等车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八点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默契,他们总是会提早半小时到这个门口,然后在车里坐一会。

    有时候吃吃早饭,有时候说说话,也会什么都不做,就是各自看看手机,但顾潮从来没提早下过车,也没说过要晚一点走。

    好像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只属于两个人。

    但今天边随一停车,发现他有些走神。

    松松软软的叉烧包一个没动,虾饺只用筷子夹了一个,还只咬了一半,半悬在空中,像是不好吃。

    “昨晚没睡好?”边随问。

    顾潮皮肤很白,只要稍微有一点黑眼圈,就会一下被发现。他睡得好的时候,那两条卧蚕水水嫩嫩的像要发光,睡得差一点,就会有一点青。

    “没有。”顾潮把剩下半个虾饺塞进嘴里,抬头瞥了一眼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

    08:37

    还早。

    “不好吃?”边随伸手拎过一个叉烧包,这家早茶味道正宗,模样精致,郑仁心推荐过好几次,按说应该还可以:“是不是最近训练和比赛太集中,要不然我跟老马说说,毕竟你还得上高中...”

    “你以前...呃,”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飘在海里的落水者,捕捉到一艘有关联的小船,便要立刻爬上去:“你以前高中是在哪念的?”

    顾潮扭头看着边随。

    他身上是一件淡蓝色的宽松毛衣,颈间的疤这一个多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点印记,整个人迎着熹微的晨光,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边随被问的有些诧异,他怔一下才说:“北京,师范附中,怎么了?”

    顾潮把脸撇回去,拖着的虾饺盒边缘微微有点朝里弯曲:“没,就是有点好奇。”

    边随看他一眼,余光撇过外面的国际高中门口,在心里盘算了几分,觉得顾潮多半是钻了什么牛角尖,或者被哪个以前同学的光辉学历刺激到了,看着他说:“那都是家里塞进去的,我初中高中是真的学习不行...”

    他说一半突然怕顾潮觉得他太学渣,又找补一句:“嘶,也不能说不行,就是不喜欢,觉得对着那些参考书我做不进去。”

    “不像你,什么都挺棒的。”

    顾潮手里的豆浆杯子凹进去一点,他抬头看过去,正对上那双半眯着的眼睛。

    边随随便套了一件运动外套,纯黑的拉链拉到一半。他很适合黑色,和发色对比鲜明,整个人都很显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单薄的眼睛,脸型很利落,是很帅气的样子。

    而且还很温柔。

    个子也很高,身材也很好。

    这样的人,在高中不谈恋爱才奇怪吧。

    顾潮没来由的瞎想。

    “想什么呢?夸你一句也不谦虚一下。”边随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然后盯着顾潮略微泛青的眼睑说:“中午我跟老马说一下,晚上训练赛早三个小时结束,你好好睡一觉。”

    顾潮把豆浆吸到底:“不用,没事。”

    边随:“你是队长我是队长?”

    “队长还管睡觉?”顾潮小声说。

    “管。”

    “......”

    “咳,知道你怕落下,但是今天是我外公生日,本来我跟你郑哥也要提早过去,9点多就得走,所以打不了四排。”

    边随看他脸红了,就不敢再逗:“听我的?”

    顾潮拎上书包不理他,下车前关上门才回头:

    “哦。”

    入夜。

    隔着小半个城市,弄堂口的青灰被砖砌过一遍,留下崭新的痕迹。

    郑忠霖七十多岁的年纪,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但因为血压高,平常基本没有喝酒的机会,也就是今天才能喝上一点点兑了水的,尝个味道。

    他是个和善而慈祥的老头,当初边随执意要打电竞,他的父亲不同意,父子俩闹得很僵,最后还是他出面才调解开。

    边随还记得那时候他说:“你妈妈以前跟我说过,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开开心心的就好。你要是觉得打这个开心,那爷爷就支持你。”

    最开始的一年几乎没有收入,远在北京的那位又切断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和账户,但只要他来这个地方吃饭,回去总能在兜里摸出一沓红色的毛爷爷。

    后来打出了名,老头子还忍不住到处说:“嘿嘿,就这个,是我孙子。”

    不过到了如今,老人家绕来绕去也就还是那几句话,结婚,抱孙子,谈恋爱,注意身体。

    这其中前两个是针对快三十的郑仁心,后两个是针对二十出头的大孙子。

    郑仁心是他老来得子,自小没少宠惯,到了这阵,便是盼着他延续老郑家香火。这事情每次只要一说起来,就没个谱,能从天南念叨到海北,什么银行行长的女儿,商会副主席的孙女,虽然郑忠霖光顾着说没怎么喝,但郑仁心为了挡话,拉着边随实在没少喝。

    两个人从郑忠霖家出来,一吹凉风,胃里都烧的难受。

    边随看他一眼:“你打算怎么跟老爷子说那个姓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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