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夫反应快接住了我手里滑落的铜镜,盯着我的眼睛冷静地问道:“你看到他了?你认识他?”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我看着薛大夫问道。
薛大夫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我的双腿说道:“你动一动你的腿,看能不能动,蛇毒应该散了……”
我动了动双腿,从床榻上下来了,站了起来,看着师父和薛大夫问道:“为什么你们走过那些毒蛇和毒蝎子的时候没事?”
“因为你是美人,毒蛇毒蝎子只咬美人!”薛大夫抢先回答道。
“胡说,你骗我!”我看着薛大夫说道。
师父忽然咳嗽了两声,瞪了我一眼,说道:“那些蛇毒和蝎子毒正好起到麻醉的作用,你要醒着的话,薛大夫给你治脸的时候,你能活活吓死过去。”
“是吗?为什么会吓死?”我不解地问道。
“你这不是活着了吗!跟我说说,你在铜镜里面看见了什么样的人脸?”薛大夫坐在了刻着雕花的靠椅上,惨白的双手拿着铜镜搁在膝盖上,看着我问道。
我努力地回忆着,奇怪的是,我一下子全忘了,记不起刚刚在镜子里面看见的那张人脸了。
“我,我忘了……”我看着薛大夫,无力地答道。
“说明你的记忆在刻意排斥这张人脸,来,过来,你再看看……”薛大夫拿起铜镜,示意我过去。
“薛大夫,天快亮了,我们师徒还得赶路呢,天亮了桥绳就不通了,白天就得耽搁在这山上了。”师父瞪了我一眼,看着薛大夫客气地说道,我知道了师父的意思,他希望离那个铜镜包括那个薛大夫远一点。
薛大夫忽然冷笑了起来,把铜镜举到了自己的脸前,遮住了他自己的表情,只听见镜子后面发出了一个冷漠阴森的声音,他说:“章佳兄,你忘了,你又到了‘换药’的时间了,还有你这徒弟的脸,你现在带她回去,我保证明天太阳一出来,她的脸就会化掉!”
“你想做什么?”师父捏了捏拳头,看着挡在薛大夫脸前的镜子有些生气地问道。
“我只是想让你的徒弟再来看看这面铜镜,完全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一会儿我就把你的‘药’给你,再给你徒弟熬碗药,你们师徒服了我的‘药’好下山回裁缝铺继续给别人做衣服。”薛大夫把脸藏在铜镜后面,阴阳怪气地说道。
师父盯着铜镜,眼神里闪着怒火,沉默了半晌,压低了声音说道:“她还只是个孩子。”
“我没有想伤害她的意思,小姑娘,你过来,再来看看这镜子。”镜子后面发出了阴冷的声音,和我之前听见的薛大夫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师父没有再瞪我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面铜镜,眼神里除了无奈就是怒火。
我踌躇着走到了薛大夫的跟前,他忽然一把拉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用双手禁锢着我,把镜子举在了我眼前,恶狠狠地说道:“你仔细看!镜子里面是谁?!”
这一次我在铜镜里面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薛大夫猥琐阴冷的笑脸,和我惊吓紧张的脸,什么都没有了,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狠狠地扇了薛大夫一巴掌,骂道:“没想到你不但人古怪,还这么无耻!”
“我无耻?!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到底是谁?!”薛大夫把镜子搁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瞪着我大声说道。
“我是谁我心里清楚!”我害怕地一边说着,一边退到师父身边。
“你们走吧!”薛大夫用苍白的手摸了摸那半边被我扇过一耳光的脸,阴沉着脸说道。
“走!”师父怒视着薛大夫,拉着我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师父,你还没拿药呢!”我跟着师父走出了大门,担忧地看着师父说道。
“我不要他的药了!”师父气冲冲地说道。
“那天亮了我的脸化掉了会是什么样子?”我害怕地问道。
“化掉了我们再找别的大夫治,这个薛世人自恃医术高,我早就忍够了,跟师父回裁缝铺,我们再另想办法!”师父阴沉着脸,说道。
来到了门外爬满了毒蛇和毒蝎子的沟渠,师父毫不犹豫地拉着我从沟渠里面走过,这一次神奇了,那些毒蛇和毒蝎子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没像之前那样追着我咬了。
“师父,为什么那些毒蛇和毒蝎子不咬我了?”我问道。
“那些毒蛇毒蝎子嘴刁,从来不咬那些被他们咬过一次的人。”师父低声答道。
“是吗?可是还有好多没有咬到我啊?”我傻乎乎地看着师父的侧脸问道。
“蛇和蛇之间互相传递气味,还有那些蝎子也是,它们嗅到了你的味道,知道你是‘老人’了,就不会再靠近你了。”师父耐心地答道。
我看着天边的一线鱼肚白,突然很害怕,天要亮了,天亮了我的脸就要化掉了!脸化掉了会是什么模样?!
“你手抖什么?”师父拉着我快步走到石崖边,问道。
“我怕……”我看着师父说道。
师父弯腰在地上摆起了石阵,很快石阵摆好了,绳桥的机关像被开启了一样,如期地横跨在了两座山峰之间。
还是来的时候的做法,师父在绳桥上绑好了金丝布缕,一手挂在绳桥上,一手带着我“荡秋千”,我们划过了天堑,回到了对面,这一次我没有尖叫,也没有哭。
“师父,为什么那么毒蛇和毒蝎子咬我,我却没死?”我一边跟着师父走在下山的路上,一边问道。
“那些毒蛇和毒蝎子都是薛世人自己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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