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吧。然后面带微笑的把头仰靠在椅背上假寐。
大虎瞄了一眼后视镜里那张笑容,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在他心里,林医生的笑容总是那么美好,如冬日暖阳般深入肺腑,让人浑身舒爽。
不过,如果让樊冬知道他这么评价这人,估计会冷笑一声,这人还暖阳,你TM脑子被驴踢了?这人就是表面明媚灿烂,实际上最TM腹黑狡诈了。
等顾言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于举目可见全是白色的房间里,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天堂了,随即想起什么,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刚坐起来准备下床,门口就传来一个熟悉的轻柔声线,“干什么?这么着急?躺回去,挂瓶没滴完之前,别给我下床。”
顾言抬眼一看,乐了,“林夕?”然后把伸下去的一只脚提回来。“你怎么在这?”
林夕笑着走过去,伸手探了探顾言额头,然后随手一敲,“你呀你,几个月没见,没想到再见面就看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差点没吓死。”
顾言缩了缩脖子,尬笑着,“我也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随后着急询问道,“林夕,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样?”
林夕好笑的边帮他换药瓶边安抚这个着急的人,“别这么担心,他没事,就断了三根肋骨,脏器没有任何损伤,运气不错,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现在在无菌病房躺着呢。”
顾言闻言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然自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林夕换好药瓶也不急着走,坐在床边若无其事般打探消息,“之前和你们一起有个男的,也不知道军部接回来没有”
顾言眼神一动,忙追问,“什么时候?是不是个戴手套的?”
“没有。”林夕回想了下,那人当时的确没戴手套,“当时接到通知就赶过去,去到那里就看到你们三个,没发现有谁戴手套。不过倒有一个看上去酷酷的男的,脾气暴躁......”
顾言一听就知道是莫北,急切地问,“他现在人在哪?”
“估计在军部里,其他所有人都在军部,除了你们两只。”林夕拍拍顾言肩膀,“别紧张,军部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上面正在僵持着,不过不出意外,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顾言想想也是,也就放下心来,这时候不让莫北见他是件好事,不然这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有自己在这,莫北还能忌惮一下,不敢随便乱来。在这里,可不比外面,真要有什么事,他也不好办。
林夕看到顾言心情有些沉闷,就故意转移话题,“你爷爷身体可好?”
“爷爷身体比我还硬朗,上次见他还打军体拳,虎虎生风的。”谈到自己爷爷,顾言心情好转不少。“你怎么在这?不是说林伯伯让你进帝都医院吗?”
林夕望着窗外,神情淡然,“我偷偷跑出来了,他估计现在快气疯了。”
顾言不知怎么的,恍惚间像是在林夕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痛苦,但等他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他理解林伯伯,他一直很反对他的儿子跟军队有什么关系,结果林家大哥林枫进了军机处,现在小儿子又进了ZET,全都跟他唱反调。怪不得前段时间爷爷说林伯伯住院了。
顾言安慰的拍拍林夕手背,“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林伯伯为什么这么反对你们进军部,不过,我相信,林伯伯总有一天会理解你们的,他很爱你们。”
林夕回头看了看顾言,轻笑着说,“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居然还好意思哄人?”
顾言龇着牙,这家伙,不就比自己大两岁吗,老一副看小孩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受不了。
“呵呵呵......”林夕笑着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出了房门,林夕目光一沉,扭头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房门,自己其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如果那人不是喜欢他,林夕心想,自己也许真的能一辈子把他当自己亲弟弟。可是一切都变了,他的心变了,那人的心也变了,唯有里面这个人,还一如既往的把他们当哥哥。也许,这对那人和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收复了下心情,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留下空荡荡的走廊,以及挥散不去的纠结与痛苦。
当两情相悦时,爱是美好的;但当只是你一厢情愿时,爱是痛苦的。尤其是几个人一起一厢情愿,那就更痛苦了。